3/21/2013


1
 
城市真就像女人。
 
有的风情万种,但你顶多只想调戏一下,谈不上喜欢;有一些你之后偶尔会想起她,揣测你离开之后那里发生的故事;还有个别已经在你脑仁儿上留下不可逆形变了,简称脑残。
 
生活在一座城里是机缘巧合,相处得欢不欢都没什么所谓,是因为你知道这反正不是长久;定居许是一种囚禁,因为你厌恶尘埃落定。
 
旅途里的一座又一座城,你看着别人欢愉的生活,也会想像自己在那里老去的样子。逐渐有一天你心里也开始筑起一座城,你日夜思念她。她既不是故乡,也不是那些城里邂逅的追思。没有去往那儿的飞机,火车和渡轮,她只是这样坚定的存在。你在一千万座城的影子里寻求她的蛛丝马迹,你用一生的旅程拼贴她的剪影。
 
然而最后,你终究得找到一座城,去那里度过余生。
 


2.
 
从波士顿开往纽约的火车,车窗被暴雪包上一层茧,只能看到近处灯光狰狞地划过,就像朝身后奔跑的狼。

白天速回学校补办了一些回国需要的文件,而当夜暴风雪,大巴全都取消,才改乘的火车。几日死线和奔波弄得睡眠严重不足,不过一直都兴奋得像打了几升鸡血。
 
可次日就傻逼了,要上飞机前一刻钟前被律师叫停,由于签证程序问题,深圳之行作罢。
 
晚上坐缆车回家,看见高楼里亮灯的每个开间,他们的生活一览无余。现代主义的最大成就,就是把房子变成了笼子,还使人住得心安理得。

这时我心想这些笼子里的人,有多少是被这座城幽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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