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2012

...?



4/28/2012












当初就是为的这个效果才买的。= ” =b











4/24/2012

夜有所梦

如果把每晚做梦的时间加起来,就像活了近两倍的时间。突然觉得赚到了。


潜意识的感官拼贴用画面来反映其实最乏力,何况我这种拙劣的画工。可惜那些肯定又模糊的东西再也无法用其他的方式锚固于现实。所以姑且先画着吧。


纪录梦的习惯其实延续了好几年,但是留下来的大多是,最后自己也很难懂的粗略线条和关键词。可是每天的梦镜按部就班,要把每一天都忠实和细致地画下来有点疲于奔命。但好像又别无选择。


丹麦的tiger本子已经画完了。整理出来好歹有画面感,修饰下还能看的还是那么几张。昨天专门买了一本5x7inch的新本子,希望以后能继续坚持,画得稍微别那么简陋。




09/02/2010


09/20/2010

12/11/2010



02/25/2011


4/21/2012

厕所

在这个伟大的世界上,除了记错死线的日期,大概没有再什么比在纽约街头内急更加囧迫的了。


纽约的厕所配置显然是极端不人性化的。尽管卖裆乐,开封菜和角斗士咖啡满大街比比皆是——这些招牌对我辈屌丝来说就是“公共厕所”昭然若揭——但那些单蹲位的袖珍厕所门前无不是一字长蛇。各色人等像是站在朝圣的甬道里,还摆出千奇百怪扭曲的姿势,大家共勉。这时要是谁犯二吹个口哨催化一下,保不准会万涛奔流,可谓黄河之水天上来。情何以堪。


自然也有些门庭冷落的小饭馆和点心店,可厕所门前一律写着“ Customer Only”,字体还挺趾高气扬。这招忒损了,有一次为了上厕所在店里买了橙汁,不喝可惜,可喝了反而“得不偿失”。之后吃一堑长一智,我会买点固体以及portable的东西。于是很多朋友看见我提来精致的点心当见面礼,初衷并不一定是为了吃,其实正好相反。。。


总而言之,在纽约的垃圾时间,即从一个局奔向另一个局的间隙,我所做得最有乐趣的事情就是在街上游荡,把行人当风景。


天色稍暗得时分,这里肤色稍白的女人们大都会浓妆艳抹,脸上像抹灰的白墙,霓虹街灯之下一点细部都没有,坑被填得很平整。肤色黝黑的妞们应该也有处理,但奈何画布本身太暗淡,除了事业线,唇膏眼线之类很难得见。这一堆人熙熙攘攘,虽然形态迥异,却又融汇成一个基调。就像小时候的把各色橡皮泥都揉在一起就是熟褐色的。


John Berger把纽约看成船,其实不是。我觉得像一条河,很湍急很吵闹,每天人来人往辞旧迎新。但有些定律是不变的,人除非有沉稳的锚,否则就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被冲走,还错觉得随波逐流是一种自然。于此驻扎必须视浮华为历练,方能修身养息,大隐隐于市。


每次来纽约总能见到这圈熟人,然后从他们那儿无耻地博取些慰藉,我很感激。偶尔他们也很打击人,即便如此也使人很温暖。还有的时候我们甚至答非所问,因为双方代词,概念,主语,宾语所指根本完全不一样,但对话竟然还是匪夷所思地进行下来了。


昨天我一边向CX炫耀琴技,一边又开始模棱两可地扯一些事业,情感之类的陈词滥调。这时成总撩着他霸气测漏的宽大睡裤,慵懒地踱进客厅,不屑地甩出一句话,把我和CX都弄得自惭形秽:“和那些今年都已经死了的人们相比,咱们不是幸运多了么,有什么好纠结的。“ 


几秒之后,我们仨笑得畅快淋漓。







4/16/2012

日子

这样的日子 天天在倒计时。



4/14/2012 @DS beach

4/13/2012

纪念物

几年前听说烟袋斜街南锣鼓巷相继折腰,还是有些义愤填膺的。而现在对这些疯传的拆迁照片已经司空见惯。直到近日翻到多年前对北京大吉片胡同和门楼的调研报告时才又有些感慨。这些东西似乎只能存在于我当年劣质相机2000x1500的低像素之中了。

也许如无论是对于康还是罗西,记忆都是城市之灵。推墙揭瓦其实是拆除记忆。那些失忆的人可能会莫名恸哭。只剩情绪,却不明缘由。

记忆有点像悬崖上的枝蔓,人不抓住一些就会坠入深渊。而心里无形的印象都太虚无,无论是时间还是情绪都会把它杜撰和篡改。人性也许是像阿兰伯顿的理解,脆弱而不能独立创造出道德世界。这迫使人们不得不把记忆印刻于现实的角落和碎片,一旦这些蛛丝马迹被抹去,他们就会觉得似乎自己压根儿没存在过。

于是纪念物不可或缺。它有多零碎,过去的真实和当下的记忆相差就有多远。

以前看到一个访谈,说王朔其实羡慕别人有一个长久不变的故乡可以寄托自己丢失殆尽的某些东西,而北京却风雨变迁,一夜无痕,被剥夺得干干净净,只有向记忆拷问了。可是这艰难的就像就像《动物凶猛》里说的,说真话的愿望有多么强烈,受到的各种干扰就有多么大,悲哀的发现根本就无法还原真实。不但追忆未果,还混淆了视听。

而当初看三峡好人也有一些感慨。跟随母亲游览三峡的时候我还不太记事,记忆中其实只有船舱外模糊的轮廓和船舱里刺鼻的罐头的味道。但我依然能想象此处移民的心境。故乡沉没,只剩下满目绿水汪洋。

躲不过的骤变或者那些无形的变迁,经常使人转身回望却面对一片陌生,前行又邂逅似曾相识。

这种彷徨便是齐邦媛所谓的纸上的故乡了。巨流河到哑口海是极好的隐喻,若隐若现的乡愁像辽河一样奔流不息,却又对旁人哑口无言。那些对过去的无果的追思,要么淡出而凋零,要么发酵成执念,摧残人生。

对我来说,无论亲友是否常居熟识,从大庸到长沙,北京,波士顿,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还有迎面而来的纽约,无一不是驿站。跟随我的旅行箱一大一小,在这些城市的住处,它们从没被真正打开,其中的物件也从没被体面的摆放出来。好像随时准备出发似的。

记忆终究还是人的情结。其说是一个地点,不如说是一种隐喻。有时候很难说清楚,怀念的有几分是故乡和岁月,有几分是自己杜撰的情怀。因此其实只要够坚定,无论有没有纪念物的见证,是否居无定所,都会有安心的归处吧。

可是,一个关于房子和记忆的短篇动画La Maison en Petits Cubes 提醒我房子确实能和其他的所有东西一样,承载人的一段生命,难能可贵。我忽然觉得很欣慰——即使房子本身设计怎样并没所谓,重要的有人在其中认真的生活过。于是对于城市和建筑,不论做创作还是保护,不得不对永恒报以期许和敬畏,让人们血脉相承,在失忆时有所依靠。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GPJS6fCnIk

4/08/2012

杂事

上周末又去了趟纽约。ZS一声令下簇拥来一票GSD难友,除了她和Iman,其他我都是初见。一阵家长里短后,我感觉缺席了一学年,就错过了一代人。

ZS气色好多了,而Iman还是一副贵公子做派,穿着立领的风衣,慢慢悠悠搀着他的波兰未婚妻Martha。Martha的父母也是旅行爱好者,20多年前从华沙到伊斯坦布尔,再横穿土耳其。那时在波兰刚刚修宪,而土耳其内战不断自由市场受到管制,他们一路风餐露宿,以物易食,依然倔强地前行。

行囊渐轻,人却愈加厚重,这让我很羡慕。后来想想,那个年代其实也并不久远,只是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终于看了重置版Titanic,IMAX影厅几乎座无虚席。当Kate Winslet 和Leonardo DiCaprio 相继亮相,稚嫩的面孔让全场一阵惊呼。除此之外,人们都像第一次观影一样,哄笑或痛哭。谢幕之后,仍有很多人静静的坐着听完Céline Dion的演唱这部电影就是一张书签,那些15年间的纸页书写的全是他们的变迁,戏里戏外都是时间的痕迹。它经得起蹉跎,却经不起物是人非。

昨天在XN家大伙儿欢送菲姐,从CQC处学弹了首歌,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能去学弹吉他真不错。



4/01/2012

关于解读

不久前有老兄和小丫头不约而同的提到,觉得烦闷不妨多诌巴点儿文字。 所以就开写了。

最近逮谁就问“你觉得我丫消极么”。好多人张口就来“消极”,他姥姥的。认识得久一些的朋友中肯些,说我就是经常嘴硬罢了。

之前看到一篇王澍老师疑似自吹自擂的采访,曰当年如何桀骜,“走在走廊上就像一把刀”。我似乎也有过粪青的年纪,而现在明白我当年那些孤高大多是无知者无畏。而且愤世嫉俗其实并不能有所建树,唯有冷静以对,脚踏实地。

只是如同XN说,这么多年我难免一身戾气不退,时常摆出一副唾弃一切和无所谓的样子。捶胸顿足的幼稚。Chris说的更有内涵 “It is always the way you put it. The way you act shows people who you are, even you are not.” 看来今后我确实应该更加本真一点。既然光亮,何必说的那么灰暗。

总而言之,最近觉得解读是件非常重要却又不经常靠谱的事情。

很早之前读过查尔斯.詹克斯主编的一本关于建筑符号学的论文集,主要论点都没印象,但有句话确阴差阳错的记住了。“任何一个事物,其实都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进行解读”。这一句话就浇灭我对符号解读的所有热情。 

举个例子,一个物体可以沿任何方向切出剖面,平面。但这些却无法还原一个真正的物体。于是两个剖面之间的未知,就像两个关键帧之间的视觉暂留一样,要么依赖思维惯性创建补间,要么就有无限的可能性而跨进不可知论的范畴。可见我们一直以来就身处一个全靠片面刻画来定义的解读环境,做出的自然是最依赖于定式和最平庸的事情。这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认知谬误的实验,在09年一个Shape of Utopia的课程答辩中其实得到过模糊的体现。在回应Edwin Abbott 关于低维度世界秩序的概念Flatland的同时,我讲述连个二维世界如何交叠。那些不连续的剖面尝试阐述互不相关但却也倒合情合理的可能性,就是对空间思维惯性竖起中指。 



另一个关于解读和认知的无奈事实是,人总是依靠低维度的方法来认知高度的东西。眼球上物体的二维投影三维环境。于人而言,三维世界永远一张HDR的球型照片罢了。源自佛罗伦萨画派的透视绘制法自15世纪以来,成为三维世界的传播媒介,至今依然如此,电影,摄影,无一不是。这种由低向高的还原是极具失真风险的。

虽然现代主义号称对于古典建筑体系有了颠覆性的审判,但他们设计方式却是基于2d的图示,这是换汤不换药的一脉相承。图纸的设计性向表达性(解读性)的转变,也是后话了。例如那些华丽的剖面构成,对于建筑使用者来说其实不具任何意义,却被建筑师们津津乐道。这真是一种错位。我想起Gordon Matta Clark 的一些得意之作,把房子干净利落的剖开,肢解。这并算不得标新立异,有点像是Damien Hirst 生物装置的建筑化。但他们的意义都在于,提供非常的视角,进行非常的解读。当然,他们的解读仍然不是事情本身。

Gordon Matta Clark 
Damien Hirst 概念 电影 The cell剧照

除了上述那些解读的局限性和惯性,我也知道些关于误导感官,产生错误解读的故事。有两部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美丽人生》中父亲为儿子把集中营演绎成生活喜剧,而《再见列宁》里家人则把周遭装饰成计划经济时期的曾经过往。这些都是令人温暖的善意谎言,是我唯一认可的误导。

总之感官所指即生活所在。真实和我们之间总有一层壁帐。

但是一直以来关于解读的不可知论的成见,确实是我错了。这些符号的意义也许客观存在,对于事不关己的人们可能无谓痛痒,但对那些有所经历的人们,却或有心醉神迷,或有切腹之痛。这就像那些墓碑上的铭文,祭者万千,但只有家人才能感悟。

我同样想起那些天只为分心乏术,泡在电影院里看各种烂俗的电影,当我不屑的咂舌,而周遭有人却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