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逮谁就问“你觉得我丫消极么”。好多人张口就来“消极”,他姥姥的。认识得久一些的朋友中肯些,说我就是经常嘴硬罢了。
之前看到一篇
只是如同XN说,这么多年我难免一身戾气不退,时常摆出一副唾弃一切和无所谓的样子。捶胸顿足的幼稚。Chris说的更有内涵 “It is always the way you put it. The way you act shows people who you are, even you are not.” 看来今后我确实应该更加本真一点。
总而言之,最近觉得解读是件非常重要却又不经常靠谱的事情。
很早之前读过查尔斯.詹克斯主编的一本关于建筑符号学的论文集,主要论点都没印象,但有句话确阴差阳错的记住了。“任何一个事物,其实都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进行解读”。这一句话就浇灭我对符号解读的所有热情。
举个例子,一个物体可以沿任何方向切出剖面,平面。但这些却无法还原一个真正的物体。于是两个剖面之间的未知,就像两个关键帧之间的视觉暂留一样,要么依赖思维惯性创建补间,要么就有无限的可能性而跨进不可知论的范畴。可见我们一直以来就身处一个全靠片面刻画来定义的解读环境,做出的自然是最依赖于定式和最平庸的事情。这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认知谬误的实验,在09年一个Shape of Utopia的课程答辩中其实得到过模糊的体现。在回应Edwin Abbott 关于低维度世界秩序的概念Flatland的同时,我讲述连个二维世界如何交叠。那些不连续的剖面尝试阐述互不相关但却也倒合情合理的可能性,就是对空间思维惯性竖起中指。
另一个关于解读和认知的无奈事实是,人总是依靠低维度的方法来认知高维度的东西。眼球上物体的二维投影三维环境。于人而言,三维世界永远一张HDR的球型照片罢了。源自佛罗伦萨画派的透视绘制法自15世纪以来,成为三维世界的传播媒介,至今依然如此,电影,摄影,无一不是。这种由低向高的还原是极具失真风险的。
虽然现代主义号称对于古典建筑体系有了颠覆性的审判,但他们设计方式却是基于2d的图示,这是换汤不换药的一脉相承。图纸的设计性向表达性(解读性)的转变,也是后话了。例如那些华丽的剖面构成,对于建筑使用者来说其实不具任何意义,却被建筑师们津津乐道。这真是一种错位。我想起Gordon Matta Clark 的一些得意之作,把房子干净利落的剖开,肢解。这并算不得标新立异,有点像是Damien Hirst 生物装置的建筑化。但他们的意义都在于,提供非常的视角,进行非常的解读。当然,他们的解读仍然不是事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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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rdon Matta Clar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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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ien Hirst 概念 电影 The cell剧照 |
除了上述那些解读的局限性和惯性,我也知道些关于误导感官,产生错误解读的故事。有两部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美丽人生》中父亲为儿子把集中营演绎成生活喜剧,而《再见列宁》里家人则把周遭装饰成计划经济时期的曾经过往。这些都是令人温暖的善意谎言,是我唯一认可的误导。
总之感官所指即生活所在。真实和我们之间总有一层壁帐。
但是一直以来关于解读的不可知论的成见,确实是我错了。这些符号的意义也许客观存在,对于事不关己的人们可能无谓痛痒,但对那些有所经历的人们,却或有心醉神迷,或有切腹之痛。这就像那些墓碑上的铭文,祭者万千,但只有家人才能感悟。
我同样想起那些天只为分心乏术,泡在电影院里看各种烂俗的电影,当我不屑的咂舌,而周遭有人却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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