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在传统RPG盛行的时代,为了使游戏更感染人,很多舞台背景的极端设定虽然稚嫩但都颇富浪的漫主义色彩,使我一度沉迷其中。从FC时代的重装机兵,到PS时代的最终幻想7,8,再到后来PC版龙战士系列,英雄传说系列,尤其是朱红之泪,海之栏歌和空之轨迹,以及格兰迪亚2,很多场景让人印象深刻。
但我并没有见识过很多充满RPG情怀的地方,古迹总是被更强烈的真实历史文化和现实主义色彩占领了,而在大多数我所能企及的所谓自然风光,也几乎被旅游所侵蚀。所以那些不期而遇的短暂的片段和错觉就显得弥足珍贵。
在yeravan城市东南部的大峡谷是其中一。它粗野而荒凉,更重要的是没什么人。大地之痕的壮阔随着峡谷延伸,几经辗转消失在尘埃模糊的地平线上。

上个周末刚刚到过的Dover White cliffs是另一番趣味。在这里大地与海洋被白色的悬崖锋利的切开,丝毫没有沙滩或者礁石那般暧昧的交接。在海洋一侧雾气弥漫,你很少能想到对岸的法国并不是遥不可及,也姑且可以忽略诺曼底登陆的等等历史事件。在陆地的一侧是修剪整齐的草原,牧场,农田,丘陵起伏,天地清晰的终结在和缓的山坡上。这种田园风光在FF8中频繁出现,十分亲切。
沿着悬崖上的小路可以一直前行,穿越三个小镇,经历高地,农田,浅滩,森林,空置的灯塔(其实是人下班很早)。路上行人罕见,只是偶尔看见遛狗的老人,只有老人,他们熟练的跋涉穿行。不用说一句话,也不用想什么事情。人的尺度太小,走了很久,眼前的画面也毫无变化,彷佛一切都静止不动,于是备感绝望,乏力的卧倒在崖边的草地。


我自以为还是很能走的。即使在玩RPG的时候,也并不过多使用飞空艇或者各种传送装置,逛遍大地图的所有地方,所谓踏破铁鞋。
步行是一种情结。其实只有步行才能使人真正感觉到尺度的关联,从自我膨胀的便捷文明中还原出来,清楚自己能真正征服多远的旅程。
我们通常产生一种空间的错觉,把时间作为衡量地理距离长短的单位。从哥本哈根到柏林,飞机两个小时,到斯德哥尔摩一个半小时,布拉格一个半小时,阿姆斯特丹一个小时,伦敦三个小时。即使再远一点,到北京也只有12个小时。人们早已不对80天环游世界的举动表示惊愕,当年那种早上五道口下午Sanit Lucia的错位感已经习以为常。如果以时间作为长度单位将世界地图重新绘制,就是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接着人们贪婪坚定的以为自己能在朝夕之间踏平每一寸土地,开始所谓周游世界,优雅坐在客舱里旅店中,摆弄镜头里大同小异的布景。
我每一步76公分,在一望无际的地方,没有地图,要真正抉择一个方向很难。一个错误的决定需要两倍以上的时间和体力进行弥补。那些无论你怎么走都静止不动的风景,高傲的藐视这些步行的人。
在大地图上行走虽然有这样的无奈,但是它真实而沉重。行者有速度的极限,强制在浮躁中减速和沉淀下来。
Dover跋涉之行,出发匆忙,随便储存几首音乐,后来发现是虫师,魔法遣いに大切なこと 以及FF8的部分BGM,空灵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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